【宁羽/郭羽】-Antiever

（无主之城x无证之罪

双羽兄弟设定）

郭羽被定罪那天宁羽就等在法庭外。

上午九点开庭，审了很久，他没进去，就在外面等着，抽烟。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

他自己的半包中南海很快见底，转头讨来罗燃的玉溪。直到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罗燃实在看不过去，踢他一脚，骂他是不是想把自己毒死。

宁羽抬眼看看他，默默把烟头投进矿泉水瓶，这才消停。

他换了个姿势坐着，脖子后仰脑袋顶墙，望向天花板的眼睛熬得通红。

他和罗燃是从北安开了一夜过来的，半路开始降温，到哈松地界天上正在落雪。

庭审那边传来骚动，宁羽一个激灵站起来，罗燃见状也望过去，叹口气，拍拍他的肩。

郭羽更瘦了，脸色苍白，衬得瞳孔深黑。面无表情，眼神冷得比外面正下的雪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然后他一抬眼看见宁羽。

像是眼前有一面镜子。

宁羽在漫长的分离后对这短促的相逢下意识的反应是惊喜，随后才坠入现实，遗憾、懊恼、悲伤，与这些类似又更复杂的情绪才如日暮潮水，逐渐淹没上来。

他脸上短暂的温柔消逝了，眉目又如往常一般敛起，那双眼睛，也是冷的。

郭羽却是相反，他双手镣铐，静静站着，从众人包围的囚笼中望出去，望向宁羽。咬牙眨眨眼，坚冰松动。

严良看见宁羽，傻了眼，忙扭头瞅身后的郭羽，惊异地“哎？”一声，和林奇面面相觑。

还是罗燃靠谱，看两伙人硬生生对峙，视线在这哥俩中间反复横跳，愣是没一点其他意思。

罗燃和赵局是认识的，上去打了招呼，说明缘由。赵局略一思索，又看看宁羽，点头。

空了间屋子出来给他们谈话，两个警察跟在郭羽身后。他们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待着。

罗燃和严良隔着窗户有一搭没一搭扯犊子，视线各自落在跟他们有关的那个羽身上。

宁羽像是想抱他，被郭羽躲掉。伸出去的手没有收回来，转而去摸郭羽侧脸的疤，愈合后浅浅一道印。

最后还是抱到了。他们和当初儿时分别时一样，把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复刻版自己紧紧抱着。

“没事的，会过去的。”宁羽一字一顿，“有人在等你。”